望着自己之前列的还算松快儿的日程安排,无奈地抹了抹脸,要全部推翻重排了。

当即赶往大队长家,见面便道:“大队长,这两天就开始给咱们的冬羔打疫苗吧,别歇了。接下来我还要去其他生产队给他们的羔子打针——”

“……”王小磊正蹲在地上给媳妇洗衣服呢,听到林雪君的话,丢开搓洗板,站起身伸手往后腰上擦了擦,才道:

“唉,怎么样,阿木古楞和托娅他们现在能独立打针吗?”

“我带着他们试一试吧,现在能不能独立打,都得练起来了。等到了其他生产队,我还得把他们生产队派来学过习的学员也都调动起来,今年春天打疫苗的过程中,争取把他们都锻炼出来。”林雪君舔了下发干的嘴唇,“要想提效,让整个公社的各项工作都按时按点完成,不拖延、不错漏,就得在各个生产队都教出能独当一面的技术员。”

去年教学的时候还没觉得这么紧迫,大山一样的工作忽然压下来,林雪君才感到格外地迫切。

当初教学的时候,课程应该更密集的,对学员们的操磨还是不够啊……

“明年一定要狠起来了!学不会打针、接生难产犊子的,都不许回家。”林雪君伸出拳头,格外严师地道。

“可拉倒吧,不让回家,他们开心死了。咱们生产队伙食多好啊。”大队长噗一声笑,拍拍林雪君的肩膀,捞上军大衣和雷锋帽,带着她往外走:

“我去帮你点将,咱们明天开始就给满日子羊羔子打针。”

可怜的小羊们,正月十五还没出,就要挨扎了。

……

衣秀玉是生产队最后一个回来的人,大队长跟林雪君去接她下马车的时候还在感慨,怎么会有慈溪那么远的小姑娘跑到大北疆来当知青啊。

衣秀玉被冻得嘴唇都麻了,还要大声地回答:“我想见草原啊,电影里演的在草原上摸着羊唱歌,好浪漫啊。”

“哈哈哈。”林雪君抱住衣秀玉拐着她往回跑,一进屋给她脱了外面凉冰冰的衣裳,拉起被子就把衣秀玉塞了进去。

“冻死我了,还是炕好。”衣秀玉五体投地趴在炕上,瞬间就觉得手臂肚子和腿通通都热乎起来,好舒服,“我在家也天天穿棉袄,跟我妈喂鸡的时候冻得我手都起疮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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